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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错夫君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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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名:《撩错夫君后》    作者:谨鸢


        而林以安给忠义侯的建议便是让皇帝对豫王彻底失去耐心。

        苏眉听到这,不解道:“皇上怎么可能对豫王彻底失去耐心?太子与豫王,肯定是太子威胁更大,而且豫王那边……苏沁不是有了身孕,差不多五六月份生产吧。”

        如果是个小皇子,豫王那边就有子嗣了,更压太子一头。

        林以安没有说话,只是笑笑地看她,有什么话都在笑容中。

        苏眉狐疑地盯着他看,猛地就抓住了他手掌,还眨了好几下眼:“不会吧……”

        她就见到林以安肯定地点点头:“谁能算过得帝王心,圣上根本就没打算留他的这三个成年皇子。”

        但宫里不成年的皇子,还有一个痴傻的,那绝对不可能继承帝位。

        苏眉觉得全身发冷,不由自主紧挨着他:“帝王家,真那么可怕吗。”

        “谁知道呢。”林以安长叹。

        “所以我爹爹放过了那些来刺杀他的锦衣卫,让那些锦衣卫回去,好提醒皇帝,如果英王和太子出事,得利的会是谁。谁才是真正害他的人……而这个时候,豫王早已经动手,英王已经落败,紧接着就轮到太子。”

        这一环接一环,即便是多疑的皇帝,也会确信豫王要弑父!而且豫王是真的干下了,相当于,把罪证间接送给了皇帝。

        刀光剑影也没有藏在人皮肉下的心可怖。

        苏眉闭上眼,是有些后怕的,她问:“那现在太子要如何做才能保命。”皇帝根本就没想留他们啊!

        “豫王和林恒礼坐不住的,等我再进考场,宫里就该大乱了。”林以安摸她的发,安抚道,“我后天进考场,会让秦叔把你送到庄子里去,你安心在那里等我回来。”

        而此时的豫王府,豫王阴沉着脸,把牙齿咬得咔嚓作响,忽地又抬手把桌案上的东西全拂到地上。

        “你不是说我父皇肯定会治太子罪,为何他今日会压下了!我打听了,锦衣卫指挥使今日根本没有离开宫里,根本没有查太子的事!”

        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皇帝不对太子下手了!

        他跟前的林恒礼亦沉思着,但他们派出去的人查不到任何有关的源头,只能说皇帝可能真的对太子还有一丝丝的情谊。

        亦或者……“殿下,皇上可能还是想让太子牵制你,毕竟英王如今已经‘罪证确凿’。皇上他太过贪恋那个位置了,不会轻易让其他人有一丝可乘的机会。”

        豫王抬起头,目光阴鸷,缓缓抬起手,比划了一个动作。

        他的人还在皇帝跟前,此举最直截了当!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更新,写长了一点,又更新晚了~

        第98章

        豫王被皇帝逼得失去耐性,  到底是做了最后决定。

        林恒礼从豫王府回来时,便听闻林以安带着苏眉回府了,两人在院子里足不出户,  但林以安见了几个人。

        所见的人和往前一样,林恒礼的人跟着跟着就被摆脱,不知道真正身份,也无法再寻到踪迹。

        月色微幽,林恒礼踏过青砖地,脑海里再次思索着豫王的决定。

        冒险是极为冒险的,却是最快的办法,太子还能被皇帝留着是意外,是他们的意料之外。所以林以安今日回来依旧冷静,  都不曾离府外出奔波,也不曾去柳首辅那里商议。

        柳首辅依旧被皇帝怀疑,  但从开始被怀疑到现在从未露出惊慌,所以他们断定皇帝不会动太子。

        皇帝不会动太子……

        “糟糕!”林恒礼整个人为之一震,  那句‘皇帝不会动太子’宛如是在耳边敲响的大钟。

        他明白林以安和柳首辅为何都不着急了,  林以安等的其实是他们是去耐性!

        这场角逐里,谁先着急,便会一败涂地。

        比如早已经在大局里失去分寸的皇帝,  比如以为运筹帷幄却遇到困境而要更果断结束此事的他和豫王。

        林恒礼眼角抽搐着,  表情从震惊慢慢扭曲为一种可怖,扭头就要再去找豫王,  要豫王停止后天的行动!

        就在他转身的时候,  他身后缓缓走来一个人。

        来人一袭宝蓝色锦袍,领口有着一圈灰色的绒毛,迎着冷风,  腰间坠着的香囊流苏轻摆。

        林恒礼大睁着一双眼,死死盯着来人,来人脚上的那双黑色皂靴踩踏地面的动作,仿佛是踩在他胸口上,让他憋闷得连呼吸都困难。

        他知道,自己是在恐惧。

        “林恒礼,上哪儿去。”

        林以安从暗处走来,走到庭院中央,面容被月光一点点的照亮。

        林恒礼望着他那张俊美儒雅的面庞,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林以安盯着侄儿的动作,嘴角往上微微一扬。

        面容温和的人,这般一笑,有几分慈悲的味道,可他再说出来的话让林恒礼脊背发寒。

        “要给豫王通风报信吗?晚了……豫王比你更着急。”

        晚了。

        这两字让林恒礼觉得天旋地转,脚下踉跄了一步,艰难地问:“你让豫王做了什么……”

        “怎么是我?让豫王做什么的,不该是你吗?”林以安眼底亦荡漾着笑。

        他不多言,他知道自己这个聪明的侄儿会想明白的。

        林恒礼愣了片刻,忽地脚一软,咚地一声跪倒。

        他让豫王干什么,林以安变让太子借着豫王的名头干了什么!

        就在他软到那瞬间,林以安拍了拍手,暗处忽然涌出许多护卫,林恒礼还在护卫身后看见了自己的祖父。

        祖父面无表情,没有知道自己与豫王谋定的愤怒,看向自己的目光是……失望。

        失望至极,连愤怒都没有了。

        林恒礼闭上眼,知道自己还是输了。

        可层层算计下来,哪里出了错?

        明明毫无错漏。

        林恒礼想不明白,林以安也不会为他解惑,颔首示意护卫将他压下去。

        从今日起,到大局定下来,林恒礼都会有人看守,身边不会有其他人,任何消息都传递不出去。

        卫国公看着长孙没有反抗地被押下去,良久才长叹一声:“以安,不是你一直护着林家,过几日我们恐怕都在大牢里等一碗断头饭了。”

        林以安没有回话,转身大步离开。

        卫国公望着小儿子离去的背影,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

        小儿子心里有委屈,一直都有,而他还亲手再添了一份。

        夜晚又恢复沉寂,林以安快步迈过门槛,远处柔和的光晕染亮了他双眸。他脚步越发地快,刚走到厚重的帘子前,帘子便被人从里头撩开,苏眉笑吟吟地在后边探头:“果然是夫君回来了。”

        林以安心头重重一跳,方才心里的压抑悉数散去,就着她撩开的缝隙进了屋。

        “不是让你先睡。”

        “一想到你是去逮那坏胚子的,我就兴奋得睡不着,让他也尝尝被关起来的滋味!”

        两人说过话,苏眉已经都打哈欠了,石头又送来一封信,林以安要出去。

        她问上哪,说在家里抓老鼠,她当然就睡不着了。

        林以安宠溺地去刮她鼻头,将人往床边带:“既然睡不着,为夫来帮你助眠。”

        苏眉瞪大了眼,一把甩开手就往外跑,边跑边气道:“究竟谁是牛谁是田啊,田都要耕坏了!”

        林以安笑得不行,追上去把人再捞回来,任她四肢挥舞,推到给压个严实,咬着她耳朵说:“这头牛还会医术,坏不怀,田说了不算。”

        苏眉毫无反抗之力,最终只能嘤嘤低泣着,接受灌溉。

        **

        有情人的屋内宛暖如春日,而皇帝的寝殿里,放了四个火盆亦让人觉得寒意侵骨。

        本该在东宫的太子不知何时来到皇帝跟前,皇帝靠坐在床头,浑身都不能动弹,唯有一双眼睛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