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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恶人夫君前揣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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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书籍名:《嫁给恶人夫君前揣崽》    作者:山吹子


崽崽的枝叶颤抖两下,小枝条努力想勾住大梨子,然而并没有从江满月手里抢过去。

        我怎么觉得他好像很想吃的样子?江满月有些见怪不怪,哪怕就是从里面蹦出来个小孩也不奇怪,小树看起来就很人性化,看一眼小树,再看一眼言采,冒出一句,很像你。

        言采黑脸,对最后三个字不服,哪里就很像他了。他就一定很好吃吗?就不能是随江满月自己的。

        好吧,言采说服不了自己崽崽好吃东西是随江满月,江满月根本没多少口腹之欲,爱吃的只有他。

        反驳不了,只有吃东西让自己高兴高兴。

        他想吃西瓜了。言采开口道。

        江满月看了眼言采,没有说现在没有卖西瓜这句话,点点头说:我让人去找西瓜种子。

        再买块地吧。听说沙地种西瓜最好吃!

        一口吃不成大胖子,先等等,在我们自己家里种点尝尝就好。搁外面太招摇了。江满月比言采更明白这里的风俗,如果要在外面买个沙地种西瓜,定然会有很多人注意到。

        这里的人都很八卦的,也就是他们住在茶山脚下,远离人家十分偏僻,才让流言远离他们,否则处处都会有盯着他们的人。

        待会就让朱华去买不,还是让其他人去吧。江满月犹豫了一下,所有人里朱华是他最放心的一个,还是让朱华看着家里。

        如果他们不在的时候有事,有朱华在家也会放心很多。尤其是小树。

        小树长得太大,实在不适合带出去了。

        崽崽的小叶子摇摆两下,显得柔弱无害,然而当他攻击的时候,才会发现其实柔弱只是他的表面。

        拥有魔鬼树的基因,崽崽一点儿都不柔弱。这一点,两位老父亲并没有察觉。哪怕是言采,都自然而然地觉得宝宝还小。

        这一天,两人都不在家,红玉在厨房忙活,朱华在院子里,崽崽在围墙脚下的大石头上晒着太阳。

        作为一棵植物,他也是需要阳光的!崽崽伸展着叶片,让自己最大面积地接受阳光的滋润。

        于是,头顶忽然投下一片阴影,一个蒙着面的男人从围墙上爬了下来,动作十分不雅观,一条腿又爬不过来,只能半挂在墙上。

        !!!崽崽的叶片都缩了起来!!

        哪来的小贼!朱华刚回到院子里,就看到那小贼挂在墙上,他捡起地上的扫把冲上去就是一顿往墙上怼。

        小贼下不来,又连忙往回退,却不料腿上忽然一疼,不知什么东西刺了他一下。

        然而他已经没有更多时间顾到这一点了。朱华怼上去的扫帚扎的他脸上疼死了,而且蒙的面都快暴露了。

        就是打死也不能让自己暴露出来。小贼一下子拔l出自己那条疼得厉害的腿,砰一下摔了出去,朱华提起扫把就开了门出去追,那家伙一拐一拐的,竟然跑挺快。

        朱华要是追,还能追上,可是少爷给他的命令是不要离开家里,保护好小树。

        小树就是少奶奶最心爱的那盆盆栽。

        这年头人不如草。

        朱华拿着扫把回去检查崽崽,一片片确认,确定确实没有一片叶子遭到损坏才稍稍高兴了些。

        当然也不是很高兴,这是他的重大失误啊。哪知道只是回了房间一会儿,就会有小贼上门。

        少爷一定会狠狠责骂他,朱华后背冷汗,谁都知道少爷一向罚得严重。

        好在少夫人最喜欢的花没事,也能够稍稍求个情。希望少夫人能帮他求下情吧。

        至于那小贼,回家之后腿就肿了起来,找大夫看了后说是中了毒,整整喝了十天的苦药才解毒。

        那小贼不是别人,正是贼心不死的陈少。他见过的美人也不知凡几,头一次见到从头到脚都这么对他胃口的。言采身上有着别人没有的气质,他试着找了好几个差不多的,结果都比不上言采。

        色心不改,便铤而走险,来爬墙了。结果竟然中毒了?

        一定是那该死的奴才用的扫把里掺了毒。陈少丝毫没有想到毒他的是棵草。

        折腾几天不能下床的陈少觉得不能光是自己一个人不舒服。既然得不到,不如毁掉。

        我想你之前也看见了吧。那天在楼上撞见言采和人亲密的,可不光是他一个。

        江御风点点头。他那天也看见了,那件事他一直记在心里,很是不悦。

        你难道就想这样算了?听说,过几天江家是祭扫的日子,你家大房一定会派人回来的,到时候不就陈少勾起一丝冷笑,只是腿上的红肿疼痛让他笑不出来。

        江满月和言采离开家中不过一个时辰,没想到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言采抚摸着崽崽的叶片,用异能检查全身有没有受到伤害。

        虽然很健康,但他还是愧疚不已。

        身为父亲,却让自己的孩子遇到危险,是他的错。然而崽崽却蹭了蹭言采,好像在说,不怪爸爸,崽崽很厉害的。

        言采早就发现,当崽崽越长大他就越来越感应不到崽崽的想法。这说明崽崽已经快要成为一个独立的生命体,而不是依附于他。

        虽然现在崽崽是种在花盆里的,但实际上共享的其实还是言采的生命力。

        江满月要罚二十大板的时候,言采却拦住了他。

        是我太大意了,不怪他。

        以后不能这么粗心大意了。言采抬起头对江满月说,不能两个人都不在他的身边。至少要留一个人。

        这次是他的失职。他不能怪江满月,江满月就算再怎么细心照顾把崽崽放在心上,终于没有完全把崽崽当成l人看的。

        除非等他真的看到宝宝出生,才能完全相信吧。

        所以这件事的责任主要在他,是他一时没有想太多。

        也有我的错。江满月并不愿意看到言采自责的样子。

        就像突然长大的变得成熟又坚强,然而坚强本来就是言采的本质,只是没有触及到他真正的逆鳞,他看起来就会很无害,就像毫无抵抗力的含羞草,当他范围内最想保护的被人侵l犯,他就会像保护幼崽的成年兽,将身下的幼崽保护得死死的。

        这之后,两人至少总会留一个人在崽崽身边,绝不会一个人离开。

        崽崽:其实我真的很厉害的。坏人都被打跑了。

        当所有鲜茶叶都制成茶饼时,江家的祭祖时间就到了。然而,江满月忘记了。

        他在江家没有得到任何温情,因而也从未认真记过这些时间,况且上辈子后来的大部分生活都在军营度过,更是记不起这种事。

        因此,当大房的人从京城赶来,第二天便是祭祖时,他们竟然发现江满月竟然根本没回来。

        是忘记了还是根本不想祭祖?怕是怕老祖宗给全忘光了。江满天冷笑一声,对父亲前妻留下的继兄不满。

        腿残疾了也便罢了,更是一点不懂礼义廉耻孝义之理,难道是考不了科举就干脆放弃自己了?

        倒也不错,废物就应该躲在阴沟里别让任何人瞧见,省的污染人的眼睛!

        江满天倨傲地扫过江御风。江御风有点怵他这个大伯的儿子,看起来畏畏缩缩的。他心道,一个被家里养废的废物,怪不得母亲不让他回老家,说是免了被小地方影响。

        看这江御风,二叔家的儿子,果然是小地方出来的,一身小家子气,和京城大不一样。江满月在这种地方多待个几年恐怕人也得废掉吧。

        腿废了要紧,心也要废掉才行。

        江御风也感觉到了江满天的眼神。和江满月对他的不屑一顾不一样,从江满天眼里感觉到的恶意更强烈,他感觉自己好像被阴沟里蛆虫盯住的一块烂肉,时时刻刻担忧自己是否会被蛆虫所啃咬。

        这么一对比,江满月也不是很讨厌了。

        再说,江满月又算什么,他母亲去世父亲不爱,身体残废没有前程,但江满天就不一样了。

        嫡子出身,母亲是皇帝最宠爱的妃子的姐姐,国子监学生,以后定是前途无比。

        整个江家如今属他最是风光,连江满天的同父同母的胞亲弟弟也未必比得上江满天。这样一个人有傲气是自然的。

        因此江御风还得巴结着他。

        他前些日子就搬出江府住到别的地方去了。江御风老实回答。

        搬到别处去?为什么?家里住的不好吗?真是岂有此理!江满天训斥的语气,其实吓住了江御风。

        江御风有点惊讶,这番话不该江满天说呀。

        无论再怎么说,也轮不到江满天来以这种大哥的口吻指责江满月的。江满天说出口,才知道自己失言了。

        只不过江满天在京城当惯了大哥,语气差了点。一时间竟忘记按排行,江满月才是他的大哥,虽然他们仅仅只差了一个月而已。

        原来当年进京赶考的时候,前妻也带着进京城,然而在外却从未透露妻子的意思,后来江满月的父亲却和还是还是翰林院学士的女儿相识,两人之间生出了些暧昧。

        学士女儿看重他有才华,知他以后定能飞黄腾达,所以一心想嫁给他。但并不知道江父有妻子,求了当妃子的妹妹,让皇帝颁了一道圣旨,直接赐婚。

        皇帝赐完了婚才发现人家已有妻子,金口玉言又不能收回皇令,只好只改了诏书。诏书上说的是,以先进门糟糠之妻为大,并不让江父休妻。皇帝虽然听了枕边风,也是要脸面的。

        虽然学士很不满意,觉得有辱门风,但后来江父飞黄腾达后也终于少了些怨言。

        抛弃糟糠之妻的事情本来就被人诟病,若是从他皇帝的手上传出的,外人就要来骂当皇帝的失了礼义廉耻。所以,皇帝仍以之前的妻子为大,后来的为小。

        学士女儿恼恨江父骗她,但更恼恨的是那个先嫁的商户女。

        再之后两人竟然共同怀了第一胎,学士女儿心里歹毒竟想毒死前妻,没成想却让对方早产了。

        比她的儿子早出生了一个月!

        这简直气坏了她。不过,后来她还是得逞了,前妻生第二个的时候,终于难产而死。

        她终于可以不做小的,升到了正室的位置,不用再因为进门晚,非得让人一头。这下该没有人非议她的大小了吧。

        凭什么她一个翰林学士的小姐要比一个商户女矮半个头,她自小都没受过这种气。

        前妻的二胎倒是活着,依旧是个儿子。她想了想,向江父提了一个要求。

        感念孤儿无母,她愿意自愿照顾。结果这多年来,前妻的小儿子便认贼作母了。前妻小儿子叫江满星。

        甚至也和江满月这个亲大哥没有一点儿感情。

        比如现在,随江满天回来祭祖的江满星听到江满月竟然搬出江家,也是十分不赞同。

        有家在此,怎可擅自离家,行为无所顾忌,有辱斯文。

        言采和江满月听到这番话是之后的事情了。言采拍开江满月的手,对他说:说你有辱斯文呢。

        江满月笑道:我斯不斯文,采采最知道了。

        言采:不如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崽崽成长问题。

        和葫芦娃长大那样就对了,爷爷种葫芦娃也要结果成熟后长出来的!

        第34章

        满星,  他是长兄。江满天扫了眼江满星,  缓缓开口斥责一句,  身为弟弟怎么能对兄长妄加议论。昨天考问你的书都忘了吗?

        是,  二哥。江满星脸一红。十五岁的少年,看起来瘦瘦小小。

        江御风在心里暗自吐槽,  江满天这个人也太双重标准了吧。说着不准江满星议论长兄,  自己还不是一个样子。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他父亲如今常拿在国子监读书的江满天说事,  但江御风觉得自己可比江满天这人有意思多了,  至少没江满天虚伪。装得二五八六,  好像仁义君子似的,实际上不跟他一样是小人一个吗?

        江御风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人,  但他乐意。最是不齿这种满口仁义的伪君子!装!谁不知道,要说整个江家最想让江满月死的人是谁,  那非江满天莫属啊。

        想当年江满月腿没有残疾的时候,压了多少人风头,江御风尚且天天被各种念叨,  更不用说与江满月只差了一个月的江满天。

        那得是一口怨气压在江满天身上不能出啊。

        还有这傻乎乎的江满月亲弟弟江满星。当真以为继母是对他好?不过是养废了一个前妻的儿子罢了。然而这又和他有什么关系,  不过是别人家的家事罢了。

        祭扫这么大的事情,总不能没有长兄参加。还是我们亲自去请他来吧。江满天说得翩翩有礼,  低垂着眼,显得十分谦敬。

        江满星闻言便有些埋怨竟然会将祭扫给忘了,作为江家子孙难道不该记住这种大事嘛,  总该自己来的吧。江满月虽然是他的亲大哥,但他自小却跟二哥更熟悉一点,  跟江满月更是四年多没有见过了。

        似乎都想不起来他长什么样子了。

        江御风看得翻白眼。老狐狸装什么装,刚才不还拽的很嘛,转眼就谦虚敬重了,也就能唬住江满星这种未涉世的傻l子。

        然而他却不敢说什么,这老狐狸阴毒得很,谁知道想做什么。

        江御风带路引着他们去了茶山。从京城来的两位许久没有回到老家了,一路上也是好奇得很。

        茶山很偏,一路走来,人烟渐渐稀少,天色也阴沉起来,像压了厚厚一层黑棉絮,填补得天空没有一丝缝隙。

        江满天对清渠很陌生。虽然这是他父亲的老家,但他自小就长在京城,母亲是京城人士,对这里没有丝毫好感。

        小地方和京城完全比不上。走着走着,终于远远看到一间宅子,宅子前面种了许多树,此时已是十月,早冬的寒气侵人,花草树木早有凋落的痕迹。

        但这里却不一样,苍翠的树,开得灿烂的花,红红白白的,花香袭人。

        江满星愣住。这是哪里?一个年轻男人从树底钻了出来,他长得特别江满星想了半天,也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好。

        说漂亮吧,又有点单薄,说温和可亲,又不对,总之会吸引住人的眼睛让人移不开,而当那个时候,你就会感觉自己后背一凉,似乎被什么食肉动物盯住一样。

        那是谁?江满天问。

        是江御风顿了顿,心道,怎么每次都有人问这个问题,他真是不想回答了,就江满月的娶的夫人,哦,你们应该叫大嫂。

        反正他是没有叫过堂l嫂的,他连堂l哥都没叫过。

        装都装不出来。

        言采抱着个绿皮大西瓜钻了出来,哎呀,还是大西瓜好吃,他一个人能用勺子干掉一整个瓜。其他人也都沾了光,一根藤上长了七个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