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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恶人夫君前揣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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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书籍名:《嫁给恶人夫君前揣崽》    作者:山吹子


今天是第三天,按理说要回门的,不过言采不是很想去,他跟言家可没什么重大关系。但红玉已经在收拾起回言家要带的东西了。

        都是江满月说要带的。

        言采看到红玉拿了几匹布,一些桃桂芳的糕点、一盒珍珠过了半晌,终于忍不住,一下子压在红玉收拾出的回门礼上面,四肢划拉几下,把东西都收到自己的身下,死死按住。

        少爷,你这是做什么呢?

        红玉摊手,又好气又好笑。

        言采回头瞪她一眼。

        红玉,你不是不知道他们还有我扫一眼江满月,怕说漏嘴,又咽下剩下的话,鼻孔里出气哼哼几声,总之我不想白给他们这么多东西!

        心疼。不给。绝不给!

        红玉劝说:那布是上次领到的,老鼠啃过的!少爷还嫌弃

        言采摇头:现在不嫌弃。做抹布也好。

        糕点是少爷你不爱吃的!

        我能吃下!

        还有珍珠

        珍珠就更不行了!值钱的。

        言采抠门又固执。江满月抬手在言采手腕上用巧劲轻轻一点,言采便脱力松开了。

        总要拿些东西,显得体面。

        言采垂下眼睛,手一捞,将珍珠捞回来。其他可以,珍珠不行,这个值钱。红玉默不作声,那是满月少爷给的,说是他们都是大男人,也不会戴什么珍珠项链。而且回门礼至少也要一两样体面的物什衬衬,给少爷做个脸。

        可少爷看起来不想要这个脸。不稀罕!

        但既然满月少爷现在没说话,就是依了少爷啦。红玉心里想,满月少爷很宠她家的少爷,对这个新姑爷?她开始有点满意啦。

        言采眼珠子转了转,也知道东西太少可能是不大合适。紧紧抱着一盒珍珠,言采看到了院子里。

        啊!有啦!体面又显分量足的。院子里那几颗菊l花就不错,盆里还种了几颗金桔,兆头好,又吉利,再好不过。又临近中秋,添几盒人江家分给每个少爷都有的月饼。

        哎,齐活了。

        言采决定就只拿这些。别的再没有。真的真的再没有了。江满月做主,又添上一壶酒。言采凑过去闻了一下,分辨不出是不是好酒。看他努力嗅的模样,江满月拿筷子伸进去沾了点酒,给言采尝了尝。

        辣的。不好吃。言采摇摇头。

        这个酒比较烈,味道一般,不够醇厚。年份也不好,我也不爱喝。江满月解释。

        言采仍有期待:我想

        别想。烧菜也不好吃。

        言采:想都不能想。

        红玉掩嘴笑,哎呀呀,这才进门几天,姑爷就已经能拿住少爷的死穴了。

        言采对言家的路不太熟,一路回去都挺陌生,他掀起马车上的帘子向外看去,清渠县看着真是挺繁荣的。这里刚好在河口,往来有商船,南来北往的商人都有。

        言家的地理位置不错,先祖曾得先皇赏赐,御赐的宅子传了一两百年。

        言老爷和言夫人听说他们回来,立刻便站了起来。言夫人喜形于色,不住地摸着手背说:江家这么阔绰,这回门礼定然不会少的。

        就像那彩礼一样。言夫人稍稍抬起眼皮望言老爷一眼,希望他还没有发现自己私自拿过东西。

        随着言采和江满月的进入,一溜儿的箱子抬了进来,言夫人满心欢喜,迫不及待地打开。

        啊!这是什么?言夫人顾不得颜面失声叫了出来。本以为里面该有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她都听说了,昨天江家大少爷可是带这个小兔崽子去了县里最大的布庄买了好大一摞。

        都是非常昂贵的布料,远远不是她身上穿的能比的。言夫人打量言采身上的衣服,突然发现,言采穿的衣服料子比她的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言夫人眼红又眼热,可现在在眼前的是什么。

        一盆两盆三盆菊l花?一棵两棵三棵金桔 怎么都是这些玩意?

        应该有的京城来的锦罗绸缎呢。

        言夫人找了几个箱子,终于看见一个箱子里的布,激动得连忙抱起来,一定是她昨天听说的雪缎。

        啊!言夫人凄厉地一声叫唤,紧接着一只乌黑发亮的老鼠从她的怀里跳出来,吱吱吱叫着溜走了。

        仿佛在无情嘲笑言夫人的丑相。

        言老爷觉得丢脸之至,冷冷地扫了眼言夫人,言夫人立刻默默住嘴。江满月则从进门到现在都保持沉默,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出戏。

        从到言家开始,他就开始观察,不仅观察言家这对夫妇,言家的下人,包括言采。

        木然地站在言家的屋檐下,眼睛望着堂前那一对夫妇,心不在焉的。

        言夫人实在不满意,瞪着言采置气。言采也不甘示弱,若是言夫人敢说什么不满,他就敢揭穿这家人让他代嫁欺骗江家的事情。言夫人到底怕因为这件事而收回之前送来的彩礼,闷闷地坐了下来,拧着脖子不看他。

        江满月看够了,就说让言采带他到原来住的房间去。言采吃了一惊,赶忙去看红玉。

        他连原来的言采采住哪里都不知道啊。岂不是要露馅?

        言夫人也忙站起来,该死的,言采采的房间都被她收拾出来,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不剩,都准备用来当杂物间了。

        言老爷不知这件事,但一看言夫人神色不对,就知道这妇人又做了什么。

        言夫人连忙说:那里许久没人住,都落了灰,就在这坐坐吧。

        江满月嘴角一勾,说:采采嫁过来也只三天吧。言夫人真是会说笑话。三天就许久没人住了?

        言采被采采两个字刺得全身发麻,拿眼神不住瞅着江满月。他可从没这么叫过自己的。这是哪受刺激了?

        言夫人也被江满月冷刀子似不饶人的嘴刺了一下,张牙舞爪半天,没了话说。只管让他们去。

        红玉走在前面,将二人往言采采的房间引去,嘴上边说着闲话边给言采不动声色地传递府里的信息。

        言采还接着红玉的话,假惺惺地说,这棵树是七岁时种的啦,那个大石头上几岁刻过字,装得倒像模像样,好像真在这里长大似。

        但江满月还是察觉到了。

        陌生,不熟悉,生疏。

        这是所有可以用到言采和言家关系的词语。他清晰地感觉到言采对言家的生疏,就好像他从没在这里生活过,是个远道而来的新娇客。

        当到了言采的房间这种陌生感更明显。他显然不知道自己房间的摆设,眼神里透着迷茫。

        言采搓l着手,看江满月:你看到了,这里没什么好看的。而且还都是灰,算算言采采自尽两个多月,这里也空了两个多月。

        是没什么好看的。他要看的都看到了。

        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

        接下来做什么。

        对言家进行调查,或者说是盘查。

        江满月选择从薄弱的地方作为突破口,过了几日,他单独审问了红玉。红玉独自面对江满月,尤其是当江满月用刺刀一般的眼神盯住她的时候,她就会感觉浑身被刺刀钉住,剧烈阵痛。

        你们家少爷叫什么?

        红玉咯噔。完了!这是什么意思?

        第16章

        红玉冷汗直流,不知该答什么好。难道满月少爷已经看出少爷是代嫁过来的?

        不要啊!进门才七天,就被看穿了。

        少爷的名讳,我一个小奴怎好宣之于口。红玉握了握拳头,强装镇定,不过小的曾听得府里人说过,已仙逝的老爷给少爷取名用的是诗经里面的句子

        是《芣苢》。江满月说。

        采采芣苢薄言有之

        江满月轻念出这两句。忽而变脸色,冷笑两声,直直盯着红玉。

        这就是你要坦白的内容?好哇,好个欺上瞒下的大胆丫头!我已经派人调查过了,两月前言家安葬过一个人。你是要等挖尸才说真话?

        挖尸?红玉眼前一黑,膝盖一软跪了下来。她相信满月少爷真的做的出来这种事情的,那样就真的太对不起原来的采少爷,死了都不得安宁。

        红玉攥着衣襟,憋着一口气,说了出来。

        真正的采采少爷已经已经自尽了!

        江满月并不惊讶,上辈子嫁过来的人就已经不是言家的那个言采采,只不过那时候他并不关心。他更想知道的是现在那个人。

        他呢?

        现在的少爷红玉顿了顿,不敢抬眼看江满月,她只觉得头顶发寒。江满月的眼神冰冷,凉得她全身僵硬。

        现在的少爷,是老爷从乞丐街捡回来的!

        她被派到少爷身边照顾的时候,少爷瘦的像根竹竿,还是这些日子见天的喂,才养出了点肉。

        少爷那时候很虚弱,连站起来都难,还是我们几个帮着给换了衣服。

        他身上有什么胎记之类的吗?其他信息都对的上。那么估计年龄也是编造的。

        红玉摇摇头。忽而又觉得满月少爷的目光变得更冷,猜想自己上面可能哪句话戳到他的不能碰的死穴了。

        行了。你下去吧。江满月推着轮椅换了一个方向,看向窗外,正是言采的身影,别告诉他。

        是。红玉踮着脚尖离开,后怕地拍了拍胸口,背后全是冷汗。没死。太好了。

        言采坐在院中的长椅上,秋日的暖阳照耀着他,使他看起来金光闪闪。虽然异能不能出现,但是可以用天地阴阳之气润养身体。

        他的异能本就特殊。阳光赐予万物生命,生命异能也能从阳光中获取力量。

        于是言采感觉腹部的地方热融融的。他抽了抽嘴角,小东西吸收地比他还要起劲,待在肚子热乎乎的,像个小太阳。

        到时候不会真生出棵草来吧。

        宝宝伸出个柔嫩的枝条拍了拍言采的手臂,以示安慰。不会的啦,爸爸。

        并没有被安慰到。

        刷一下,枝条迅速缩了回去,接着言采才感觉到身后有动静,回头看,是江满月。他现在的警觉性远远比以前差了很多,比起崽儿来说更是不如。

        他跳下长椅,拍了拍屁l股小跑过去,把江满月的轮椅推到最向阳的地方。

        晒太阳好,晒太阳杀菌又补钙!

        江满月听着言采在念一些他不明白的话,侧头注视着他。温暖的像阳光,身上似乎真有点点光芒闪烁。有时似天真,有时又通透,有时又有无惧的勇气。

        你过来。江满月向言采招招手。

        言采莫名,还是很听话地走过去,低下头靠近江满月。

        近身就会有淡淡的草木清香,江满月举起手,摸了一把言采的脸颊。

        诶?言采眨巴眨巴眼睛,觉得半边脸有些热乎乎的。

        你做什么呀?言采僵硬,却没有移开。江满月的手比他大,能轻易盖住他整张脸,也并不像许多养尊处优的少爷那样细皮嫩l肉,有粗粝的老茧。应该是他时常推轮椅的原因。

        江满月淡淡一笑。言采脸上更热了。这几天,他发现江满月的笑容越来越多了,时常能捕捉到一个。

        真的很迷人。

        他想,如果不是因为江满月双l腿有疾,恐怕迷恋他的人会从城东排到城西。言采垂下眼睛,目光触及到江满月的双l腿。

        他

        然而言采没有能够继续想下去。很快,言采就被江满月转移了注意力。江满月的手往下移了三寸,帮言采整理了衣襟。

        随后又从身上掏出一包酥糖来。言采的胃口很好,一天除正餐以外,零食就能吃上不少。

        他捻起一块,送到言采的嘴边,言采愣愣地咬住,舌尖擦过江满月的指间,又飞快收回,脸上更红了。

        其他信息都对的上,除了身上的胎记。那胎记究竟有没有,抑或是他的梦魇也说不定。但不论有没有证据证明,江满月都确信了一件事。

        是他。

        这是属于狼的直觉。

        江满月自信自己的直觉,然而他并不准备说穿。

        想要个种桃树的院子?江满月开口道。

        要在这里种桃树吗?

        言采脸上立刻露出欣喜,忙站起来,观察整个院子哪里种桃树好。现在这个季节,桃树不太好种,可惜他的异能还有二十天左右才能恢复,不然就是冬天种也能让他开花结果!

        要种桃树恐怕不够啊,原先的金桂树枣树都占了七七八八。剩余的地方又种了许多花花草草的。

        不在这里种。

        言采疑惑地看向江满月,不在这里种在哪里种,难道要专门开辟一片山地种桃树。

        嗷!他要走上果园老板的致富道路了吗?言采想赚钱啊!他已经想好啦,等他异能恢复,就可以卖反季水果了。

        古代没有大棚温室,他的水果一定是独一无二的。

        江满月击碎言采的幻想。

        不是买地。我们买个种了桃树的院子。

        搬出去住?怎么好端端的言采这么说,确实心里却已经有一丝猜测。但他忍住不往这个猜测去想,否则总会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脸大,想多了。

        但是江满月却说:你不喜欢这里。

        言采没有告状过,但江满月却已经从红玉那里知道了。

        言采和府里的人闹了不愉快。言采听到有人议论江满月,说些有的没的闲话,言采和那些人吵了起来。那几个人满口恶言,言采后来才知道那是京城的那位主母特地派到老家看着江满月的人,名叫阿大。

        阿大对其他人高声说:你们真胆小。我是不惧的。就算他以前是猛虎,如今也不过是断腿的丧家犬,风光不了几日。

        瞥见言采过来又添了几句:如今又娶了个不生蛋的鸡

        不生蛋你妹!鸡你个头啊!言采冲上去就跟他撕了一架,完全不顾半点少奶奶的风度。

        战果很喜人。言采的异能不能发挥,细胳膊拧不过那恶奴的大l腿,但宝宝的攻击力可就比言采高多了。恶奴没明白发生什么事情,身上就被抽了好几道。疼得在地上嗷嗷叫唤,吓得要劝架的人全笔直站在一边愣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