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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恶人夫君前揣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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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书籍名:《嫁给恶人夫君前揣崽》    作者:山吹子


被编排了相貌的江满月遣散其他人。他虽然是坐在轮椅上,比站起来的人矮了一截,但却让人感到高高在上气势凌人。郎中一见他,就知道这是个久居人上的人。

        江满月开门见山:如果以前能练的功法现在却失败了,原因是什么。

        郎中处变不惊,眉头都不动,只是问他。

        你先说说是什么样的功法?

        他性情多疑,迟疑了。

        郎中心知肚明,说:求医若不诚心,老朽如何医人?

        他性情多疑,不然也不会从发现自己不能修炼到现在整整一个月才来看郎中。这一个月时间他已经尝试着各种办法,都没有作用。

        江满月将功法说出来。

        如果不是这个老郎中上辈子就救过他,而且人品有目共睹。江满月绝对不会暴露一点功法的事。

        郎中听罢,琢磨出来了大致方向。

        老朽不曾练过武功,不过也知道许多武功秘籍都会在扉页注明学习本门武功禁忌,看来你没有注意到。

        江满月确实没见过,拿到功法的时候,就缺失了封面,只有内容了。

        老朽观察你的脉搏,又听过的叙述,认为此功法乃倒行逆阳,需要修炼者必须保证元阳未泄。

        江满月眯起眼睛,他不是了。

        但也不是没有办法。我记得曾在古籍中见过一种神药,名曰奇精果,只不过奇精果只在古书中有过记载,不能确定是否真实存在过。

        江满月立时有了几分喜色。他前世就曾得过一株奇精草,只是一直到植株死亡都不曾长出果实,但既然能找到植株本身,也未必不能得到果实。

        第7章

        言采麻木地任他们给自己穿上礼服,他一定是被末世大神狠狠诅咒过。否则怎么怀了一根草还异能全失?

        K博士到底都对他的身体做过什么奇奇怪怪的实验?

        他很担心。肚子里的已经两个月大,而他的异能基本等于零,没有异能之后,就凭他自己纤细的手脚,柔弱地不堪一击。

        这样子柔弱的自己有什么自保能力?

        这些天他向很多人都求证过即将嫁的江家大少是一个怎样的人。下到七八岁小孩上到七八十岁老太太,口风无一不是残暴、暴虐、凶狠、恶毒、阴险、丑陋不堪,还会虐l待女人小孩。

        反正没有听到过一个好词。看样子,等他一嫁过去就要变成地里的小白菜了。可怜见的,啊,还有他肚子里这个应该算是他的崽吧。

        言采到现在还没有习惯将肚子里多出来的生命体当做是自己的孩子的认知。崽子好会抢食。他每天吸收的灵气几乎都被他吃光了。而且,还压制他的异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

        习惯了异能的言采一旦失去异能,就像拔去了獠牙的野犬。他能保护好自己以及多出来的拖油瓶吗?

        而且,他接下来要面对的可是在别人口中最残暴凶狠恶毒还会虐l待小孩的恶少啊。

        会不会以后要被关进柴房里拼命干活还不给饭吃。忧心忡忡的言采上了花轿,似乎是被他的情绪感染,另一个生命体也变得紧张起来,在他肚子里抖啊抖抖啊抖的。

        言采脸皮抖了抖,这让他怎么都不相信这个生命体是个正常胎儿的原因啊。谁家的孩子在肚子里就会抖啊抖的,都成精了吧。

        末世前的九年义务教育生物书上可是有说过,两个月的胎儿没有成形还只是个胚胎啊。

        真的不是寄生体吗?他怀的是个小妖怪还差不多。

        喂。你不要闹了。言采拍拍肚皮,试图和小妖怪讲道理。

        小妖怪不抖了,然后肚皮的某处鼓了起来,撞了撞言采放在上面的手心。轻轻的一下,言采心里一跳,竟然觉得不是很害怕。

        可能真的不是寄生吧,言采觉得他感觉到了对方的心跳。

        你到底是什么?

        言采闷闷地问。然后肚子里不动了。就在言采以为对方彻底缩回去的时候,竟然从肚皮钻出一根细细的枝条。在这之前,枝条还还只是有几片叶子的小芽

        ?!他果然是被寄生了。这根本就是寄生植物吧。

        小芽蹭一下缩了回来,大概是感应到言采的心声生气了。能不生气嘛,他是爸爸的亲生宝宝,竟然被说成了寄生植物。他这么可爱,是那些低级的寄生植物能够媲美的吗?

        ╭(╯^╰)╮

        以上全是小芽的想法,当然他根本不会说这么复杂的话,这么复杂的台词其实是言采翻译的。言采能够感觉到小芽的情绪,甚至连翻白眼的小表情都感受到了。

        他还是接受不了自己不仅怀了而且还怀的是根草的设定。这下,他们就真的成了歌里唱的没有花香没有树高无人知道的草爸爸和草儿子了。

        大可怜和小可怜一起蜷缩起来,等待黑暗的到来。

        其实小芽还想告诉言采只要等他再长一点点,一个月后,等长出花l苞来爸爸就有异能了。可是身为亲生爸爸的言采竟然怀疑他是寄生植物,他好气哦。小芽的玻璃心犯了,自闭了,拒绝和言采沟通。

        红玉作为陪嫁丫鬟跟在花轿,听到里面的动静,掀开帘子问情况。

        少爷怎么了?不舒服吗?少爷这段时间好像特别容易不舒服来着,自从上次去了大夫那里就是这样了。

        言采摇摇头,神色忧郁。红玉心神震荡。

        少爷真是越来越好看了。这身红色的礼服很显白,衬得他越发色白如玉l肌肤胜雪,因为是男装,所以也没有红盖头,待会下轿的时候,不知道待会少爷被人看见美貌,会有多少人彻底眩晕。

        刚才给少爷穿衣服的时候,那些人就晕晕乎乎直了眼睛。

        红玉作为一个已经完全忠心于少爷的忠仆一点都不轻松,她有一大堆值得操心的事情。

        少爷真的好穷,一点财产都没有的。那一百两顶个什么用啊!江家送来的彩礼随便拿出一样就值当个一百两了。她偷偷看见了,言晔少爷拿了里面的东西去当铺卖好多钱呢。

        言老爷太抠门,不愿意给点嫁妆打点撑门面也就罢了,连江家送来的彩礼也一样不给少爷。

        少爷只有一座根本就不产茶叶的茶山。别人家的媳妇都是会从母家带嫁妆,有自己的小金库,嫁过去才有底气,才不会被人欺负。

        没有自己的小金库,这一去妥妥就是地里迎风哭泣的小白菜。红玉忧心忡忡,某种意味来说,主仆的心理活动同频了。

        江府的情况就不大一样。

        新郎官的院子显得很冷清,人不多,大多被他赶走了,只留两三个人伺候起居。江满月疑心重,也不让人到他这里,本要过来布置新房的管家也不敢来。两个月前,大少爷就变得比以前还要可怕,谁都不敢接近。

        所以偌大个江府,竟然只有新郎官的院子最不像要成亲的样子,连个喜字都没挂上。还不敢说。

        江家二叔很生气。这个侄子未免太恶劣,要不是每年京城都会送东西过来,他真不想侄子住在这里。不过,他这个大嫂真有意思,每年都给他送礼,让他好好招待一下侄子。

        比如待会那杯茶,大嫂就交代过让他下一下江满月的面子。

        因为江满月的父亲和继母并没有回京城,是由二叔代替喝那杯茶的,由此可见,江满月是真的不受宠,堂堂嫡长子的婚礼,连长辈都没有出席。

        他心情不好,一下子扫过从门口经过的江御风。

        今天府里很忙,你别乱跑。

        江御风脚步一顿,想出门的脚迈了回来,显然很不高兴。自从上次被江满月扇了巴掌后,一直怀恨在心,可又没找到机会报复。今天又是江满月大婚,他就更不愿意待在这里受气。而且设计江满月那件事他还不敢跟他爹说。

        他爹知道一定会骂他的。他爹的态度是江满月留在这里也不错,至少每年大房继室夫人都会送点东西过来,让他爹好好招待一下江满月。如果江满月当真死了,他爹一定会把他打个半死。

        他心里倒是想回一句我不是,可到底还是怂。灰溜溜地把腿抽回来,只是心里颇不得劲。他都有好些日子没有去怡红楼喝过酒了。他爹自己前几天将怡红楼的芙蓉都带回家里当了他的小l姨娘。

        可恨,芙蓉他等了大半年都没机会呢。

        吹锣打鼓,花轿到了江府门口。不见江家少爷,也不见江府的其他人,等半天才看到江家二伯。

        花轿停在门口,一时气氛尴尬。言采现在觉得如果有红盖头也不错,至少可以不用让别人看见他的脸。

        堂少爷呢。怎么还没带堂少爷出来。二伯问。

        堂少爷说不方便。让下人顿住,当着这么多人他不好说出来。

        让什么?

        少爷让新娘自己进去!他没空。眼睛一闭,他就全招了。

        言采:其实我也不是很想嫁的,真的。

        哗然一片。围观的百姓都伸着脑袋看笑话,哎哟,这个可比看新娘子有意思多了。没想到还能遇到这么有趣的事情。哎,也不知道新娘长什么样。

        是个男的吧,好像是言老爷的侄子。

        那也很惨吧。新婚第一天就被这样对待。以后还怎么办?

        江家少爷本来就很残暴,一定会虐l待,说不定每天都会毒打一顿。啧啧,真同情。那两声啧啧,真没听出同情来。

        江二伯没办法,就算侄媳妇是个男的,他当长辈的也要避一避嫌,难道他去请侄媳妇下来吗?正不知如何是好,言采自己下了轿子。

        皙白的手先伸出轿子,然后是红色的礼服,接着才露出真容,生命异能虽然能让头发长得很快,但也不算长,才刚到肩膀的样子。在头上扎了一个小丸子,插了一根银制发簪。

        议论声忽然一停,众人愣住。那是言家的堂少爷吗?为什么有段时间不见就变得这么俊俏了。

        言采挺起胸膛抬起脚踏进了江府。总之,他又不认识这些人,怕什么。

        院子红艳艳的,铺着毯子挂着红绸,只有江满月一个人在大堂,面对红烛泠泠。那些下人见只有江满月在这里,也不敢靠近,全都离他百八十步远。

        朱华咚咚咚跑过来告密:少爷,夫言公子到了。夫字还没喊下去,少爷脸色就不好看了。

        一切都安排好了?

        朱华点点头。少爷让他做的事,虽然不明白,可是办好了。不过,朱华着急想跟江满月说的事情可不是这个。

        他刚才远远看过,长得可俊了,就算和少爷比也绝不逊色呀。可少爷让他做的事,真的好吗?那样对待言公子不太好吧。虽然只是见了言公子一眼,他就很有好感的,于是就给说了好话。

        您真该看看的,小的觉得言公子人还挺好的。

        不看,令人作呕。那个恶毒丑陋的言少爷,他一眼都不想见,今天就该送他滚。

        刚走到院子的言采:

        刚进门就这待遇,还有未来可期吗?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我进度挺快的。

        第8章

        言采摸了把脸,我应该不算长得很恶心啊。他对自己的长相不是很有数,但是以前在末世打丧尸的时候,还有队友向他示好,所以应该不算是很丑。

        怎么就令人作呕了。

        静悄悄的不止是言采,还有身后的一群人。吉时都快到了,这怎么还不拜堂,司仪着急呐。可江大少爷的性子,他还真不敢贸然提起拜堂这件事。

        江满月不说话,扶在轮椅上的一只手轻轻摩挲着上面的雕花,面无表情的,只拿一双眼睛高深莫测地盯着言采。

        目光清亮,身姿挺拔如松。

        是个漂亮男人。

        他不认识。

        记忆中那个恶毒夫郎似乎与眼前的人长相相似,但绝不能和眼前的男人相提并论。在他面前,过去那个三流人物不过是沟渠里的烂臭蛤l蟆。

        而他的身上则有着特殊的清风明月般令人舒服的东西。又让人觉得似曾相识。但江满月确实从来没见过这个人。

        他是谁?是谁指使来的?有什么目的?

        江满月多疑,只觉得满心怀疑,完全琢磨不透他的来历。是言家使的诈,还是二房的诡计,更或者是继母的阴谋?都有可能。

        敌在暗他在明。不能打草惊蛇。

        此时他既无法休习武功,也无法治好双l腿,正是羸弱之时。他决定按兵不动,好好观察一番。

        原定的计划取消,江满月向朱华耳语。朱华一愣,他原本都安排好了。少爷让他做的事很奇怪啊,和二老爷的新姨娘芙蓉有什么关系呢。

        言采也望着江满月,这个人他在医馆见过,原来就是江满月吗?不过他总觉得不只在医馆见过,还有哪里呢?长相这么出众,没道理会记不起来。

        他们说这个人脾性很坏,看样子他对婚事也很不满意啊。言采都不知道是不是该期待一下江满月当众发火取消亲事了。
        如果不结的话就不用跳进江家这个火坑,可是他现在异能失效了,结不结好像都有点糟糕。

        言采今日感想:儿女都是上辈子欠的债,哪怕是根草也一样。

        草儿子不高兴地顶了顶。

        言采:这个时候你不需要向我提醒你的存在的。

        他心情复杂的时候,就听到坐在轮椅上的那个英俊的男人冷冷的嗓音。

        愣着做什么,拜堂。

        朱华一瞬间觉得少爷可能是夺舍了。

        但也有可能少爷突然发现少夫人长得挺好看的。他没什么节操地想,少夫人这么俊俏,要让他拜堂他也愿意的。要是他能娶个这么好看的,就是男的也没有关系。

        婚礼继续,红玉扶着僵硬的言采走上前站在江满月身边,他一眼都不敢往江满月那里瞄,机械地听着司仪说着吉利话。红烛红绸司仪,这样子好像真在结婚一样,让言采顿感压力。

        末世待了那么多年,从来没有想过还有结婚这种事。当年和他一起活下来的三个人一个死在丧尸的手里,一个活到末世结束,最后死在实验室中。

        他说:我们这种人注定不会像普通人一样结婚生子过着平淡的日子。你比我们幸运一点,你比较傻。

        如今他却要结婚,且已经有孩子了。

        一拜高堂

        江满月的双亲不在,江二伯觉得该是拜他了,哪知江满月的轮椅一转,朱华双手捧着江满月母亲的灵位走出来。

        言采没见过这种阵仗傻了一下,江满月疏离的声音便传来了。

        拜。

        言采忙弯腰去拜。不仅是言采傻了,司仪都懵住,哪有这样的啊。江二伯心里恼怒,这小子分明是不把他放在眼里。眼睛扫过宾客,已经有人议论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