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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铁血琏二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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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名:《红楼之铁血琏二爷》    作者:紫生


        皇长孙见传讯响箭,命城门卫提前开门,一行人浩浩荡荡出关。南安王亲信自然武功高强,但卫九是何等人物?两方一交上手,对方便觉卫九形如鬼魅,快得连自己瞧都瞧不清。

        只见卫九在南安王亲心中一个闪身,匕首过处,顷刻间手底侍卫就死在卫九手上三个,接着便军号响起,皇长孙带着大军迎面而来。

        南安王见朝廷大军到了,忙依计上前嚎哭,说施良投敌,自己不得己回京报讯,又说前方军情告急,请皇长孙做主云云。

        第70章

        自从贾敬查出西海沿子官商勾结,倒卖兵器,南安王日日提心吊胆,昏招频出。但是逃回京城,恶人先告状一项,却在心中演练了无数回。

        见了皇长孙,南安王先是一愣,心道:朝廷军怎么这么快就来了?难不成西海国有朝廷的探子,用飞鸽传书报的军情不成?但南安王现在也无心想那许多,紧接着就大哭道:皇长孙殿下,数年不见,您都长这样英武了?接着便要絮絮叨叨的哭诉,哭得那叫一个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贾琏见南安王演技绝佳,担心皇长孙真被他哭心软了,打断南安王道:殿下,军情十万火急。

        皇长孙也是六部行走过,上过早朝的人了,景和帝能让他独自出门办这样的大事,自然不会是蠢人,手一挥道:将人拿下,继续赶路!

        这话将南安王吓得一呆,想继续哭诉,皇长孙已经一拍马,继续向前了。

        这可是千军万马,就是武功出神入化,也难以逃脱。南安王恶向胆边生,突然暴起想拿了皇长孙作质。卫九在场,岂容他造次,不过是人影一晃,手上匕首寒光一闪,便挑断了南安王握刀的手筋,立刻有人上前用牛筋捆了南安王。

        至于南安王剩下的几个亲信,要么活捉,负隅顽抗这就地正法,很快,南安王及几个随从就被捉拿,皇长孙派重兵押送,浩浩荡荡朝白河坝进发。

        又行数日,离白河坝越发近了。

        大军行到一处戈壁,让有经验的向导挑了地方扎了营,定了次日继续行军。

        天还没亮,贾琏就突然醒来了,有一种奇怪的说不上来的感觉,倒不是觉得危险,就是觉得压抑。

        贾琏提了窄背刀走出营帐,果然见卫九也起身了,站在营帐外负手而立。

        卫先生,早啊。贾琏道。

        二公子也真么早起了?卫九依旧负手而立,没有回身。

        贾琏朝卫九眺望的方向瞧了几眼,突然问:卫先生是不是闻到了什么味道?

        死亡的味道。卫九淡淡的说。贾琏一愣,瞬间明白了:那股说不上来的压抑感就是这样的感觉。

        此地离白河坝大约还有三日的距离,虽然白河坝上的尸体已经开始腐烂,但是腐臭的气息并没有传那么远。也许只有卫九这种顶级杀手和贾琏这种时刻行走在死亡边缘的人,才能感受到这种气息。

        尸骨如山、血流成河。古人说宁为太平犬,诚不欺也。苦的终究是百姓。贾琏感叹道。

        卫九侧目看了贾琏一眼,这个孩子有时候让他觉得有着和年龄不相称的沧桑。但是更多的是先天下之忧而忧的气概,也许正是因此,自己愿意留在国公府,覃越等人也愿意留下吧。

        战者,止戈也。愿此战之后能长享安宁。卫九说完,转身回了营帐。

        贾琏回头看着卫九的背影,也急忙回了营帐,对着堪舆图沉思一番。贾琏先用细麻绳在堪舆图上摆出密道的位置,再在白河坝上摆上一团红线。若是白河坝上起了战事,要解白河坝之围,柳苹必然要穿过密道偷袭西海军后方。

        若是柳苹部偷袭得手,直接在卫所夹击西海王部,柳苹的三千兵力显然不够;若是柳苹从西线撤退,则暗道位置还在,若是柳苹从东线暗道撤退,那么暗道必然暴露!

        想到此处,贾琏心中有数,收了堪舆图。

        此时,皇长孙已经起身,见贾琏看堪舆图,对贾琏道:琏儿,早,还有三日到白河坝,琏儿这就开始研究破敌之策了吗?

        贾琏回身对皇长孙肃然道:殿下,咱们须得改行进路线,密道那条路,走不得了。

        皇长孙略皱眉,问:此话怎讲?

        贾琏摊开堪舆图道:当年江将军能独自从密道回京,是因为此路隐秘,若是这条路已经暴露,敌军埋伏在道路两旁的高山上,咱们通过时,万千巨石滚落,可就遭了。

        皇长孙道:琏儿确定密道已经暴露?

        贾琏摇头道:不确定,但是咱们走到这里尚未遇到回撤的守军,也没有大股的西海兵,证明双方还僵持在白河坝。密道直通卫所,若我是西海王,占领了卫所和白河城,必然命人细细勘察四周地形,这密道未必不能被发现。

        皇长孙听了,点了点头,紧急传下令去,原本兵分三路迂回包抄西海军的策略,调整为兵分两路夹击。一路直奔白河坝,正面迎敌;一路折向北,沿北线包抄白河城。

        而西海大军营帐中,也在准备各色攻城武器。这一次,西海王志在必得,对谭肃道:谭先生,你说朝廷军还敢从密道前来偷袭我军后方吗?

        贾琏猜得不错,那日柳苹带人取了粮草后,带人从密道撤退。虽然西海军留在卫所的守军少,早被柳芾带人杀得七零八落,因为时间赶得急,柳芾部并未将留在卫所的西海军全歼,密道已经被西海军发现了。

        谭肃摇了摇头道:大汗,属下总觉得攻城之战,若不能一举拿下,便会涨他人士气,只怕五日后再度攻城,并不容易拿下。大汗当真不肯就此收兵,固守卫所吗?

        西海王大手在椅子扶手上一拍道:此一役,我西海好男儿折损数万,岂是小小一个白河城就能弥补的?再说了,汉人兵多将广,若只叫他们丢一座白河城,便休战议和,汉人皇帝说不定还要派大军硬夺。

        我占稳了白河坝,白河坝再往东没有大股水源,朝廷军就是人数再多,岂能不喝水?唯有如此,朝廷军才组织不起大股进攻,坐下议和,汉人皇帝才肯让步。若是叫汉人站稳白河坝,只要他们粮草援军一到,未必不能夺回白河城和卫所。

        谭肃也知道西海王言之有理,只是他总觉得柳苹来得太快了,此事蹊跷,沉吟一下道:大汗,您不觉得偷袭卫所的汉军来得太快了?

        西海王知道谭肃富有智计,问道:谭先生是说?

        谭肃道:算算时日,从白河城到京城,若是正常行路,来回须得半年路程。即便赶路行军,也得四月。当初贾敬在昌家取了军刀,算他带的人少,比急行军白块,至少也得一月半后回到京城。柳苹若是不知白河城起了战事,正常赶路应当三月才到白河城。

        贾敬逃走一月半后,咱们和汉军开战,同时,因为霍烈当初做将功折罪的白日梦,他派出的斥候后猫腻,并不会十万火急的军情回京城。按正常揣测,霍烈派出的斥候只会比逃难的难民略快一些。是故,柳苹从京城启程的时候,斥候还在路上,这也是咱们笃定朝廷援军不会这么快道来的原因。

        柳苹带的人不多,应当是来捉拿南安王霍烈的。按正常速度,柳苹大约会在晋边碰到难民,若他从那时候再快马加鞭赶来白河城,最快也该当在这几日才抵达,但是柳苹提前到了七八日。

        听到这里,西海王警惕起来:谭先生的意思是?

        大汗,属下以为,柳苹从京城出发开始,就在日夜兼程的赶路,才赶得急在朝廷守军弹尽粮绝的时候偷袭卫所,抢了粮食。这也就是说,柳苹从京城启程的时候,就知道西海沿子起了战事!

        这不可能!西海王道。但是略一想,西海王知道从时间上来说,谭肃所言极是。谭先生的言下之意,朝廷军有可能马上就到白河坝了。

        谭肃严肃的点了点头。西海王沉吟了一下,起身道:本王去账外看看。

        西海王扫了一眼自己麾下的营帐,营帐间摆着巨大的冲车和云梯,看着这些,西海王只觉白河坝已经是自己的囊中之物。朝廷大军就要断粮了,此次自己已经派人守住了密道。就算朝廷军派人从密道偷袭卫所,也不过是羊入虎口罢了。没有援军,小小白河坝必然失手。这个时候,谭肃为何会乱自己的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