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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之神级捕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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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赴宴

书籍名:《武侠之神级捕快》    作者:紫衣居士

  跟着房家的管事走进房家庄,项央和晌午时分来此的感触又有不同,那时他是随雷虎而来,为从,现在是自己受邀,自己为主。
  房家此次宴席开在前庄的一间大堂,左右四周护卫挺直腰板持兵器站立,侍女捧着盖着银制罩子的托盘一个接一个走进,在圆形的饭桌上摆满珍馐美味。
  草草看来,八荤八素,四盅汤品,菜色极为诱人,香气扑鼻,在项央来到门口时,已经闻到,鼻子轻轻抽动。
  前面说过,项央不好女色,不爱权势,唯独对武学,练功,变强,极感兴趣,但其实,他还有一个爱好,那就是品味美食。
  “好手艺啊,多种菜肴的香气混杂在一起,不但没有掩盖彼此之间的独特气味,反而交融烘托,让人口中生津,食欲大开。”
  项央眼睛一亮,迈步走进房间内,就看到桌边已经围了几个人,除了一个青年不熟,其他都见过。
  房家庄主房潞,身量高,脸色泛黄的沈醉,眉目如剑,气势凌人的云初,还有他的三个师弟,最后,则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与房潞有几分相似,不是儿子,就是孙子。
  “项少侠来了,快快请坐,房某有贵客在门,晚间不曾亲自相请,希望项少侠不要见怪。”
  房潞见到项央走进,连忙起身迎上来,和他面貌相似的青年跟在房潞身后,脸上带着谦逊低调的笑意,朝着项央点点头。
  “哪里哪里,项央一介武夫,哪里敢劳烦房庄主的大驾,说起来受到邀请,是在下受宠若惊才是。”
  项央也笑着回礼,言语极为恭谨,房潞到底是长者,能做他爷爷辈的人,现在又给足面子,他自然不会不识好歹。
  “哈哈,项少侠这话是自谦了,你可是少年英才啊,云初将下午发生的事全都和我说了。”
  房潞引着项央入座,桌子够大,人围成一圈,还有空余,项央左边是和房潞肖似的那个青年,右边则是下午和他对战的那个青光剑派的弟子。
  项央本以为自己战胜对方,那人会心存不满,甚至多有不忿,却发现自己是小人之心了,人家非但没有给脸子,反而极为郑重的拱手行礼。
  等众人落座,房潞才举起酒杯开口,先是谢了白日沈醉假扮他,使得他逃过雷杰毒手的恩情,然后是感激项央为他报了杀女之仇,最后也感谢了一番云初几个青光剑派的弟子为他助阵之事。
  房潞这个人不愧有些斤两,说话语气亲和,让人如沐春风,而且意态大方,满是真挚,挑也挑不出毛病,更不见任何哀伤苦思的神色。
  这份养气功夫,可是比雷虎强出太多。
  当中,也向着项央等人介绍了长相似他的青年,正是独孙房名,其意思也不言而喻,是为自己的孙子牵引人脉。
  房名这个人也有些意思,比起自己爷爷房潞的交际手段自然欠缺了些圆润与火候,但也有自己的特点,那就是带着青年的朝气,让人与之相处也会受到感染。
  这些介绍完了,宴席就正式开始,大家纷纷动筷,没有什么食不言寝不语之说,相熟之人谈论事情,房潞和房名则在之间烘托气氛。
  他们这种人家不似雷虎那种早年在江湖上打滚的豪雄,空有钱财,没有武力,所以要尽量交好武林中人,这就是他们的一道道护身符。
  比如沈醉,比如云初,这都是房潞这么多年网罗交际的高手,此次房家有事,便赶来助拳,这就是人脉的作用。
  现在房潞设宴,既是感激款待众人,也是在为房名铺路,只怕今后在房家庄做主的就是这个叫房名的青年了。
  项央也感觉到房潞和房名对他也很是看重,席间多次为他牵引话题,活跃他和其他人之间的关系,想来也是看重他的潜力。
  这一点他倒是猜的不错,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混江湖的少年,房潞房名不会如此热忱,其一,自然因为项央神捕门的身份,哪怕没有明说,猜也猜得出来。
  其二,就是项央本身的武力与潜力,日间一战,项央短时间内挫败青光剑派的弟子,这是房潞亲眼所见。
  而后云初带着雷杰的尸体回到房家,将当中经过说出,更让他明白项央的厉害,这是一个潜力无限,未来可能比沈醉云初还要光明的潜力股,不提前交好,等人家发迹了,再去跪舔,人家认识你是谁啊?
  项央对此也不反感,多个朋友多条路,要不是房潞,他现在从哪结交到云初和沈醉这样的高手?
  当中,他和身旁青光剑派的弟子也极为友好的交谈几句,熟络起来,打听出沈醉的来历。
  这个人的确不简单,在延熹郡都有着不小的名声,一身螣蛇炼体法极为出名,既能如金铁一般无比坚硬,也能将肌肤以特殊法门模拟蛇鳞,消减内家劲力,是极为上乘的横练武功。
  像是白日雷杰掐住沈醉喉骨,却难以捏碎,就是前一种,以断心掌攻击沈醉,被消减劲力,就是后一种。
  沈醉最出名的战绩,就是曾经格杀流窜到延熹郡的朝廷要犯利工。
  见到项央对利工不太了解,那青光剑派的弟子还特意普及了一下这人的能耐。
  延熹郡相邻黔郡的大盗,明面上有正经的身份,是个正派人物,暗地里则是打家劫舍,奸淫掳掠无恶不作的恶贼。
  这人的武功奇高,躲过黔郡神捕门的追捕,逃到延熹郡,最后死在沈醉的手上,成就了沈醉的威名。
  除了这些,沈醉还有一个让人忌惮的身份,螣蛇老人的嫡传弟子,一身螣蛇炼体法便是明证。
  若说沈醉还只是在延熹郡小有威名,那么螣蛇老人就是纵横雍州的强人了。挫败神捕门金章捕头,击杀连云寨七当家,与雍州剑术名门封家家主坐而论道,种种壮举,一般人想都不敢想。
  项央琢磨了下,按照这个进度,哪怕紫霞神功练到大成,也不一定是人家的对手,换了先天功,易筋经,或者神照经,九阴真经,九阳神功之类的大成,说不定还能拼一下子。
  那个螣蛇老人,极可能是后天巅峰,甚至先天一级的人物。
  不过项央也只是想想,现在自己紫霞神功才刚刚入手,有的练呢。


第一百六十五章
  吃了大约有一炷香左右的时间,房潞冲着房名使了个眼色,房名便将房间内其他的下人侍女挥退,并将房门牢牢关紧。
  “诸位,今天请诸位来,除了感谢以外,还有一件事想请大家出手相助,名儿,你来说吧。”
  房潞站起身子说了这么一句,沈醉云初两人几乎没有任何表情,似乎早有预料,只有项央和三个青光剑派的弟子有些好奇。
  “再有一个月的时间,便是延熹郡碧血枪谭辛谭老的百岁寿诞,我房家和谭老也有些交际,这次特意搜罗奇珍,找到一副《将军百战死》的名画作为贺礼。只是这个消息不知从何处走漏,传扬出去,被小连云寨的人知道,提前放话要在半路将画劫走,因此想请诸位出手,为我房家护持一路,之后必有重谢。”
  沈醉云初依然不动声色,项央脑海中无字天书则有了反应。
  “临时任务,护持房家的奇珍名画安全到达延熹郡,任务奖励,铁帚腿法。”
  铁帚腿法,是七公传授蓉妹妹的一门腿法,走刚猛一路,不过很少使出,名声虽然不大,但威力也算不错。
  不过项央却一点也不心动,相反,这个任务他决定放下,个中原因有很多。
  前面说过,螣蛇老人击杀连云寨的七寨主,威名大增,但实际上,之后的半年里,他被六寨主追的是上天入地,苦不堪言,要不是有神捕门出面,只怕螣蛇就变成了死蛇,可见连云山寨高手之多,之强。
  而小连云寨,是连云山寨的一个大头目远走延熹郡创建而出,武功虽远不及连云寨的寨主们,但放在延熹郡,也是响当当的角色。
  一身摧心裂骨掌配合独门内功寒心诀,挡者披靡,纵横延熹,没有犯下大案,恶名却也是不浅。
  神捕门内部其实多次想要将之拔除,但忌惮其身后的连云寨,只能放下。
  项央这么了解小连云寨,只是因为冯氏兄弟将这个势力列为清江府内最不可得罪的绿林势力之一,介绍的也很是详尽。
  而项央之所以不想接这个任务,奖励不够吸引他是第一,小连云寨的高手不少,危险性极大是第二。
  第三,最重要的,就是他目下新得到的武功不少,需要的是积淀,苦修。
  再有就是做一些能奖励武功修炼进度和内功修为的小任务,而不是为了一部铁帚腿法长途跋涉,根本划不来。
  “房庄主请放心,这次我带三个师弟下山,正是为了此事,师傅先前已经叮嘱过我,只要有我在,必不让贺礼有失。当然,要是沈兄出马,就更万无一失了。”
  云初拱手朗声道,瞥过沈醉,眼里带着灼灼热意,他太想见识沈醉的螣蛇炼体法了,今天雷杰武功不高,难以真正逼出这门武功的精妙之处。
  小连云寨的寨主则不同,他都没有十足把握能赢,沈醉若和他一路,说不定就能见识并参与到一场大战之中。
  沈醉轻轻点头,慢条斯理的卷起桌边的一张白色餐巾,擦了擦嘴角,一双眸子带着冷意。
  “云兄过奖,青光剑法的大名我早有耳闻,白日所见,兄台竟然化剑为掌,可见修为,我不过是锦上添花,再上一层保险罢了。”
  这意思,已经是答应下来,房潞对这两人的应允早有所料,只是将目光放在最后的项央身上。
  “项少侠呢?若是担心神捕门那边,大可不必担心,我与鲁达有过约定,他会答应的。”
  江湖客,随心所欲,人身自由,项央却是神捕门人,不能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房庄主,抱歉,项央武功低微,见识浅薄,就不去了吧。况且沈大侠和云大侠武功高强,两人一出,宵小避退,我可不敢硬腆着脸接受本不属于自己的好处。”
  项央本来就是不想去,却说得贼好听,拍了沈醉云初两人的马屁,又显得虚怀若谷,心胸坦荡,让在场中人都暗暗点头。
  房潞人精一个,自然看出项央这就是推脱之言,也不勉强,嘴角保持一丝笑意,点点头,表示了然。
  这中间,项央还见到了房名展开的将军百战死的图画,只见到四尺长的画卷上,黑墨渲染出一个跃马横缰,长枪刺天的披发将军,点点红梅,是血迹,描绘的场景,山河俱在,却与破碎无异。
  只是看了一眼,哪怕项央不懂赏画,也能从中感受到一种穷途末路,将军被困,仍然奋力厮杀的惨烈意境。
  这让他颇为惊奇,也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房家要以此为贺礼,更明白了小连云寨的人为什么要放言强夺此画。
  无他,这是一卷画的传神,看的入神的佳作,每天看看心情都好不少的名画,与之相比,安远县中毒秀才视若珍宝的蜂鸟图简直和垃圾没什么两样。
  房潞起身,来到画前,细细摩挲画纸边缘,小心的样子生怕破坏了,浅笑道。
  “其实这幅画出处已经不详,有说是画圣年轻时所作,有说是前朝威龙大将军末路自戕前传下,还有说是本朝与蛮族征战的一个将军所画。不过不管是哪一种,都足以说明它的价值,尤其是上面附带的意境,极为传神。”
  云初和沈醉也是双目炯炯有神的盯着这幅画,普通人看的是画中的技巧传神,他们武人看的是作画之人赋予画的意境与手法。
  “这作画之人,应该极为擅长枪道,画笔之间,融入自身对武道的感悟,怕是入了先天的强者。”
  沈醉凝重道,项央则和另外三个青光剑派的弟子瞪大眼睛,瞧来瞧去,也看不出有任何武道的痕迹。
  云初摇摇头,提醒道。
  “不要着眼全图,你们单看画上的马匹,或是长枪,或是将军,看其中的笔划勾勒。”
  得到提醒,项央等人再看,就看出些许不同,线条由毛笔画出,但极为诡异的是,每一条都极为笔直,综和在一起,又变得柔和传神。
  纵然如此,也只能说明此人画技过人,从何处能看出武道呢?
  沈醉这时插言。
  “你们不必过于追求,这和眼力,见识,自身的武学底蕴都有关系,你们还太年轻。”
  项央倒是有些明白了,这将军百战死的画和太玄经有些类似,要看懂需要特殊契机,他和另外三人,连看懂这幅画的资格都没有,不得不说,这真是一个伤自尊的事。